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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廉岸 溺水

深泽新x私

 

ooc预警,角色属于原著,莫名觉得这对cp很带感所以就写了,和原著没有任何时间线重合

 

人在落水时总会下意识的抓住任何一根稻草,也许是抱着将其一同拖下水的卑劣之情。

 

“哪不舒服?”

 

“恶心。”

 

“肚子疼吗?”

 

“不疼。”

 

那人敲了一下回车键“行了,去拿药吧。”

 

“医生,”男孩嘴角噙着一点笑问他,“您叫什么名字?”

 

“你的挂号单上应该有。”深泽新用笔点点处方,“还有什么事吗,后面有人在等。”

 

“好的,请允许我再问您一个问题,”男孩趴在桌上,突然凑近深泽新的眼睛问

 

“您,喜欢捉迷藏吗?”

 

深泽新本来是没必要把这当作一回事儿的,但男孩那张脸却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更何况,还有手里那张印着眼神不善的猫的纸片。

 

纸片的背面有一张地图,不过直觉告诉他那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一天,他在女同事手机屏幕上看到了那只猫,

 

第二天,他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看到了印着猫的告示,

 

第三天,他在妹妹的文具盒里看到了和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纸片。

 

当深泽新从警局里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他绝不是那种会孤身一人去冒险的类型,报警是最快捷的方式,不过警察似乎不打算插手这种恶作剧般的小事。

 

他心烦意乱的揉揉头发,迎面对上了两束亮的闪眼的车灯和几天前见到的那个人。

 

“过得好吗?”

 

那人轻声问道,气音和车灯里毫无纷绪的灰尘绕在一起,轻盈又逼得人退无可退。

 

“不好。”深泽新转身打算再回警局去。

 

“你没有证据。”

 

男孩倚着车站着,语气里还着点咄咄逼人的认真

 

“那天医院你办公室的监控坏了,你同事的手机壁纸只是她在TikTok上刷到的猫咪,碰巧那只猫前几天走丢了,所以在你家附近贴了告示寻找,一个善良的女孩找到了猫,作为猫的主人送了她一张自己做的卡片作为礼物,有问题吗?”

 

“你要干什么?”

 

“陪我去看东京塔吧。”

 

那人走到他眼前,用极尽温柔的语气道

 

“可以吗,医生?”

 

夜里的东京塔似乎比白天更宏伟,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庄严肃穆,如巨人般窥视着东京的每个角落。

 

“你有一个上高中的生病的妹妹,并因此受到医院院长的照顾,你也为此学了医,虽然你说不上喜欢夜间医生这个职业,但还是坚持做下来,原因是有一次你差点拒收了自己的妹妹,你觉得自己这样活着,幸福吗?”

 

深泽新望着东京塔尖,转头淡淡对上那双审视般的眼睛

 

“幸福。”

男孩像是早就预料到答案似的笑起来,用手轻轻抚过深泽新的脸庞,

 

“那么,还陪我玩捉迷藏吧。”

 

 

 

深泽新“平凡”的过完了二十几年,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平凡”下去,但偏偏那个男孩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

 

游戏很简单,他负责躲,男孩负责抓。

 

空间范围是整个东京,医院,公园,大型超市,电影院......任何地方的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

 

男孩找到他的时间有时短有时长,但从不间断。

 

游戏截止的时间是他找到他的那一瞬间,而失败后也没有惩罚。

 

深泽新也问过他为什么要玩这么无聊的游戏,男孩歪头笑起来

 

“找东西。”

 

“找什么?”

 

“人本来就在找东西啊,找财富,快乐,幸福……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就“啪”一下,死掉了。”

 

“那你在找什么?”

 

……

 

“找活在这一秒的意义。”

 

时间就在一场又一场的游戏里消磨,超乎深泽新想象的他很快适应了这样的日子。

 

被人寻找着,惦记着本身就是一件奇妙的事,开始可能会有压迫感,羞耻感,甚至可能会有恐惧和害怕,但这些最后都会被某种隐秘的满足感代替。这也是所谓恋爱追求者的骗局之一。

 

过分的安宁会使人厌倦。

 

这次游戏的结束地点是在一个小巷里的酒吧,男孩似乎有些餍足的在他身边坐下,抬手要了一杯伏特加。

 

深泽新敲敲他的酒杯,“烈酒很伤胃的,而且你吃饭了吗?”

 

“活得太安宁了。”男孩用手指转着酒杯,低声道。

 

“你吗?”

 

“我们,所有人。”

“不好吗?应该所有人都想活在没有战争的时代吧。”

 

“可就这样随随便便活着,随随便便死去,真的可以吗?”

 

深泽新要了一杯果汁和一块巧克力慕斯推给男孩

 

“本来活着就够不容易了,就这样平凡的过日子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为什么还非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意义呢?”

 

男孩低头看了看被玻璃杯外的水汽冰的有些泛红的手掌,突然抬头道

 

“如果我告诉你,三天后东京会爆炸,你会怎么办?”

 

深泽新愣了一下,倒没有男孩想象中的犹豫和避而不谈,他坦承道

 

“我会跑,带上我妹妹一起,当然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带上她那个瞒着我的男朋友。”

 

“那其他人呢?”

 

男孩也不知道是真的对他的话感兴趣还是单纯的醉了,眼里亮晶晶的看着他。

 

“朋友的话,也许会说,不过会被当成玩笑的吧。”

 

深泽新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要不然怎么会跟一个厌学的颓废大学生讨论东京爆炸这种过家家似的问题。

 

“噗哈”

 

男孩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深泽新的手在男孩背上停留了几秒,还是落在了他有些凌乱的发顶上,又在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里快速收回了手。

 

“会带上我吗,离开东京的时候。”

 

男孩的手埋在臂弯里,带着点鼻音闷声问。

 

“如果你想的话,回的。”深泽新的语气里带了点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郑重。

“嗯,谢谢。”

 

他觉得男孩是在笑的。

 

“我们再来玩最后一次游戏好不好,这次,你来当鬼。”

 

深泽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男孩在说完那句话后就起身离开,他已经一整天没见到他了。

 

一天当然不算什么,换作平时半个月他也不会着急,甚至可能还会抱着一点说不清的小傲慢将线索留在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地点。

 

但现在不同,他是鬼,而且男孩说过,

 

“三天后,东京会爆炸。”

 

这该是个玩笑,但他心里就是很慌,类似从水中捞出的鱼,虽然也能短暂的吸纳一点空气,但马上又会在毫不熟知的环境中窒息而死。

 

那是一种濒死慌张与惊恐,这本是不该产生在他身上的情绪。

 

但它就是产生了,措不及防又蓄谋已久。

 

他是在那张卡片的地图上找到男孩留下的线索的。

 

不,也不能说是线索,那是个废弃工厂一样的地方,里面有一群人。

 

一群疯子,一群准备在圣诞夜炸掉东京的疯子。

 

倒数第二天,他买了三张机票。

 

倒数第一天,他正常去上班,在十一点整的时候请了假。

 

去东京塔。

 

红色的铁塔巍然不动的矗立着,

 

也许它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它明白一切的阴谋,

 

也许它看到了一切,

 

也许它连那个幕后黑手都尚未找到。

 

但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男孩在东京塔下仰头望着,看到他后略显无奈的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走啊?”

 

“我说过会带上你的。”

 

深泽新认真的看着男孩的眼眸,想当初他看着自己一样。

 

“可以牵手吗?”男孩将手摊开伸给他。

 

在深泽新反应过来之前,他就下意识的握住了男孩的手。

 

十指相扣中对方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某种生命独有的特征。

 

深泽新在三天的焦虑里终于感到了一丝平静,他将口袋里的机票掏出来递给男孩

 

“12点整的。”

 

男孩笑起来“要不要赌一把,飞机会不会起飞?”

 

“赌什么?”

 

“一个吻。”

 

男孩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暧昧的划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呢,新。”

 

最后的称呼被凉风吹散,飘进夜风中的繁星之间,随着远处的云雾里飞机驰骋而过。

 

男孩轻笑道“我赢了哦。”

 

在一阵阵爆炸声中,他轻轻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也许是到最后也说不清谁将谁拉进了深水,但即便是开在泥潭与罪恶中的花,似乎也会有结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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